德国体现主义代表作品A公元4世纪的犹太教法典(Talmud)中提到过Rava造golem的事。Rava的全称叫Rabbi Abbaben RavHamma,他造了一个不会说话的“人”。他把这个“人”送到Rav Zera面前,由于它对问话没有回声,Zera就说:“你准是由我的某个同行造的。回归尘土吧。”(Sanhedrin65b)在宗教意义上,只有上帝造的人才是完整的人,才会说话,而Rava造的不是真正的人。根据犹太传统,当时那些拉比(Rabbis)和大贤(Sages)都能造人或者动物Golems,这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BGolem的传说后来逐渐转变,十七世纪由布拉格的Rabbi Loew(Rabbi意犹太教的学者)创造了一个Golem来保护住在犹太区的犹太人免遭反犹主义的暴力侵扰。为了防止麻烦,故事中的学者总是在Golem完成它的使命以后,再自觉地将它重新变回为无生命的泥土。一天,Rabbi忘记将Golem变回泥土,当城市所有人已经去做礼拜了,Golem发怒损坏了整个城市。这个故事的架构一直延续到十九、二十世纪的文学作品中,最著名的是Gustav Meyrink的《Der Golem》,在1915年广为流传。值得探究的是,这样的小说恰好出现在工业革命的时代,这反映了人们对科技所带来伦理挑战的担忧。C1920年由Carl Boese和Paul Wegener执导的经典默片Der Golem, wie er in die Welt kam(The Golem: How He Came Into the World)就是改编自Gustav Meyrink的小说。这部影片集中体现了德国表现主义艺术的特点,对Fritz Lang等导演产生过重大影响。其中精心设计了手提灯光、煤油灯光、火把等一系列光源效果,用于体现人物的心理状态,营造影片的氛围。这种具有表现力地运用灯光效果的方法,最终演变为所有德国影片情势表现的一大特点,同时也为恐怖片的造型表现手段提供了经验。DGolem的传说同样也是玛丽·雪莱的著名科幻小说《弗兰肯斯坦》的起源之一,不过不同的是:传说中的Golem笨拙、莽撞,既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力量,也不知道自己有多笨或者有多无知;而在玛丽·雪莱笔下,维克多·弗兰肯斯坦所创造的怪物虽然莽撞,但却擅长学习,极富人性,明白苦楚、同情、怜悯、恋慕、痛恨等等人类的情绪,甚至比年轻的弗兰肯斯坦本人还成熟些。十八世纪的启蒙运动由提倡理性主义发展到后期,理性开始压抑人的情绪,理性主义变成一种冷酷僵硬的东西。于是在德国兴起了抵抗启蒙运动的浪漫主义运动,十九世纪前期,浪漫主义文学席卷欧美,玛丽·雪莱的《弗兰肯斯坦》就是在这个背景下诞生的。不过在通俗文学中反理性反科学的偏向总是显得有些偏激,科学和科学家的形象被简化、平面化,这种刻画“科学怪人”的方法在默片时代的德国表现主义影片中曾经十分兴盛,之后一直在好莱坞许多拙劣的科幻片中连续。E当代科学哲学研究最热门的一个偏向是科学知识社会学(SSK),研究方法是深入到科学具体研究过程中,详细考察经费筹集、论文发表等每一个环节,研究科学知识是如何建构起来的,强调社会因素在建构过程中的作用。SSK的代表人物柯林斯宁静奇在1993年出版过一本普及性的小册子,名字就叫Golem,翻译成《勾画姆:关于科学人们应知道些什么》。柯林斯坦诚实地说,他这部书是想用“勾画姆”解释“科学”,“我们试图证明它不是一个邪恶的造物,只是有点放荡(或译成‘傻’)(it is not an evil creature but it is a little daft)。不要斥责勾画姆科学的不对;是我们人类在犯错误。如果勾画姆努力做其自己的事情,它不应受到斥责。但是我们不能奢望过多。勾画姆尽管强有力,它却是我们的文化(art)或者我们的技艺(craft)的造物。”SSK经常被斥为带有反科学偏向,但可以看出,它与浪漫主义时代的反科学偏向完全不同。它所刻画的科学形象丰满,有血有肉,它所谓的“反科学”无非是要抹去那些被强加于科学的重重面纱,还科学一个真实的面目,绝非19世纪简单的拒斥、贬低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