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厨房》是一部喜剧电影,讲述了一个时尚的餐厅在巴黎的故事。这家餐厅名叫“莫奈”,一直以来都非常繁忙。主人公维克和马克西姆原本计划在这里庆祝他们期待已久的婚礼。然而,计划却出现了变化,因为这家餐厅被选为俄罗斯和法国总统谈判的地点!餐厅的团队遭遇了惨败,被迫转战巴黎。
在巴黎,维克和马克西姆面临着来自其他厨师的激烈竞争,特别是来自马克西姆的亲戚和一个英俊的厨师尼古拉斯。他们要比维克更擅长制作起泡酒香槟,这给马克西姆带来了巨大的压力。然而,这还不是他们在这个“全城热恋”中所面临的所有挑战。
为了挽回面子,维克和马克西姆必须喂饱总统,克服万难点菜法国文化。这个故事充满了笑料和挑战,让观众们在欢笑中感受到了法国文化的魅力。
关系之欲
汪曾祺推崇闻一多,认为闻一多在一篇写庄子的文章中阐述的概念是至理名言。他觉得文字不光是实现作者目的的手段,甚至文字本身就是目的。
而汪曾祺的大量的文章里都写在吃,似乎“吃”不但是满足口腹之欲的手段,而“吃”本身就是目的。不再是因为饿,才吃;是为了吃,而吃。
人有七情六欲,这里的数字可能是虚指数,但从数量来看,人确实是被“情”、“欲”包裹的,甚至人就是“情”跟“欲”。
食欲是欲望的基础,于是好些关于美食的片子应运而生,准确的说是关于西餐美食的片子,应运而生。好莱坞的《美味情缘》,《朱莉与茱莉亚》,俄罗斯的《巴黎厨房》,我国内地的《喜欢你》。港片里的《满汉全席》,《食神》,台片里的《饮食男女》,代表的是我国的菜系,不能算在这里面。而《喜欢你》的故事发生在上海的高档酒店,似乎也没有因为刻意迎合,而产生的不适之感。
俄罗斯片《巴黎厨房》很搞笑,它在轻松幽默的整体氛围上找到了一种恰如其分的表达方式,但它叙事的重点似乎不在于此,它更贴近的是“关系问题”。诚然,所有的电影,几乎都是在讲关系的电影,人和人的关系,人和自然环境的关系,人和社会环境的关系,人和时代的关系。在这,关系是架构人与人之间的手段,并不是核心。而陈可辛是把“关系”作为核心,发展成了一种小类型,专门研究关系的“关系片”,研究关系是创作者的目的。
而电影这种东西是欲望的,它的产生就是欲望的“作祟”。从本体论来说,欲望既是人的本质,也是电影的本质。一部电影从内到外散发的欲望气息,才是属于它的魅力。
《巴黎厨房》里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修复关系。大厨要修复父子关系,厨师男主要修复和爱人的关系,其他人要修复和自信心的关系。在元素与主题之间,这些外国电影是略显割裂的。因为美味佳肴是剧中人物的职业,是职业生涯,是事业线索,而非情感上的。我国的呢,总是能以饭局的形式,拉近甚至破坏一段关系。饭局,食物,是情感线索生发萎靡的关键。在很多的西方电影里,大团圆结局里面也是要吃饭的,但那连情节都算不上,更谈不上别得。
在这来讲,作为一个中国观众的观摩,《巴黎厨房》的得失不在于它在修复关系上的潦草与生硬,而在于它没有表现出对修复关系的迫切。我们可以从电影史上总结出这样一个小的定律,人物在关系处理游刃有余的情况下,他的命运是不会太差的。在他的处理下,他跟别人、时代、自然环境、社会环境的关系都不差,那时候,他(她)就是宠儿。
《巴黎厨房》大量的笔墨描绘了莫斯科抑或是巴黎的优美外景。望之,闻之,色已经是上乘了。可就是缺少了什么东西。少了什么呢?少了味道的渐进跟逐渐凸显的时代病。味道是什么?电影在开头用十足的笔墨讲了一个对食物没有追求的餐馆后厨。这里每一个人对食物的态度都是不严谨的,是粗线条的。而这种粗线条在后面的剧情当中,一以贯之。作为一部美食电影,我们一直在被它的主要元素摧残,就像一部功夫片里的功夫,丝毫不具备观赏性一样。关键元素没有被赋予应有的意义,那巴黎厨房算什么,是不是搬到柏林也一样。作为一部影片,它传达给观众的欲在哪儿?我们和它之间的关系,是怎么样的?
是对影片致命的。
每个时代都有时代病。物资匮乏的时代,穷就是时代病,直接导致了缺衣少食。这个时代物质发达,对吃的过分追求,对欲望的放纵与不懂克制,就是时代病。放纵与克制,疯狂跟收敛,是一部片子应该传达的理念,又要放纵、疯狂,又要克制、收敛。如果不这样,你的人物就不像是个人物。一味的吃,不像,一味的节食,也不像。又要吃,又要节食,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