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的罪行》是一部兼具喜剧、爱情和犯罪元素的电影。故事围绕着亨利这个没有理想的男人展开,他过着胡里胡涂的生活,对自己的存在意义也感到困惑。
然而,一次意外的事件改变了亨利的命运,他被判入狱。在狱中,他结识了马克斯这个诱骗犯,一个无论身处何地都怀揣理想的男人。马克斯的行为唤醒了亨利,让他开始寻找自己的理想。
出狱后,亨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理想——抢劫一家银行。为了实现这个理想,亨利甚至保释了一直不愿意出狱的马克斯。两个笨贼开始着手实施他们的计划。
在这个过程中,亨利意外地遇到了女演员朱莉,他不禁陷入了爱河。面对理想和爱人,亨利陷入了选择的困境。
《亨利的罪行》通过喜剧的方式讲述了一个男人追寻理想的故事,同时也探讨了爱情和选择的话题。基努·李维斯和詹姆斯·凯恩的出色表演为影片增添了许多亮点。维拉·法梅加饰演的朱莉也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整体而言,《亨利的罪行》是一部既有笑点又有思考的电影,通过幽默的方式探讨了人生的意义和选择的难题。观众在欢笑之余也会对自己的人生有所思考。
不是所有演员都可以自嘲,布拉德·皮特能演《阅后即焚》,小罗伯特·唐尼能演《热带惊雷》,怎么糗都不怕,虽粗服乱头,不掩国色,可是基努·里维斯就没办法这么潇洒,时时都得端着,让人看他宝相庄严。就像华人里边儿,周润发、梁家辉都属于亦庄亦谐型的,刘德华就不成,因为帅劲儿是绷出来的,几十年经营,一粥一饭,得来不易,故而珍惜羽毛。平心而论,基努·里维斯肯做出这种牺牲,实属不易,其精神可嘉。
作为一出荒诞戏,最失败的是什么?就是让人家骂:“太不真实了!”我们看《无耻混蛋》、《本杰明巴顿奇事》这些电影的时候难道会抱怨情节扯淡么?当然不会,就像我们看武侠片的时候会自然地忘掉物理学常识一样,铁掌轻功,它就应该是那样。可是《亨利的罪行》这部电影,太雏儿了,暗示倒是没少给,可是一点儿都不明显,语言和节奏忒含蓄,而观众作出判断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这就好比调情的时候,你单是吻她,她并不能断定你是不是有需求,因为这不是一个明确的性暗示,可你要是一边儿吻她一边儿摸她大腿,这闺女八成就懂了,你要是再“溯洄从之”一下,那她就十分肯定了。不管怎么样,意图总要让人知道嘛。荒诞也如是,拿《红拂夜奔》举例,王小波写道:
“洛阳城是泥土筑成的。”【乍看这句还觉得挺科普。】
“土是用远处运来的最纯净的黄土,放到笼屉里蒸软后,掺上小孩子屙的屎(这些孩子除了豆面什么都不吃,除了屙屎什么都不干,所以能够屙出最纯净的屎),放进模版筑成城墙。”【猛一看你就怀疑了,但是你也说不准,毕竟你不敢妄加揣测我们勤劳智慧的劳动人民。不过马上你就能意识到,这爷们在扯淡,并且开始把注意力放在他的修辞上了。】
“过上一百年,那城就会变成豆青色,可以历千年而不倒。过上一千年,那城墙就会呈古铜色,可以历万年而不倒。过上一万年,那城就会变成黑色,永远不倒。”【这时候你已经开始享受荒诞的乐趣了。】
“这都是陈年老屎的作用。”【效果全开。】
多么精彩!都能当成样板了,层层跟进,如沐春风,非常体贴观众。我们也不难看出,荒诞本身体现在不合逻辑的情节和不合规范的语言上面,而这部电影,在剧情上过于直白和具体,所有的任意和偶然都是观众看惯了的,观众的理性思维还没有被调动起来,他那里又开始抒情了,一不留神就遛了过去,竟然没有荒诞造成的突兀感。在修辞上,又偏重于讲一些隽永的小笑话,如果它以文学的形式表现出来,效果应该不错,但是用戏剧的形式表现出来,就显得轻描淡写。
这是编剧的失策。
要说《亨利的罪行》,其实比本·阿弗莱克的《城中大盗》有格调,比约翰尼·德普的《致命伴侣》有诚意,你也不能说基努·里维斯不对工,以前的小生反串小花脸,都是按约翰尼·德普的路子来,太火,像他这么瘟的,还是头一回见,当然不习惯。我们对比一下就不难发现,基努·里维斯还是有突破的,一味地骂他“脸上没戏”有失公允,接马科斯出狱那场戏,基努·里维斯就演得很有层次。演员嘛,都有自己的局限,本·阿弗莱克就适合演工薪,马特·达蒙就适合演天才,布拉德·皮特就适合演叛军,而基努·里维斯则是神怪戏最工整,但凡涉及宗教题材的,有他出演总能增色,以前我只知道他能扮驱魔人,谁知道他连释迦摩尼都演过。估计他接这部电影的初衷是想试试能不能塑造一个腼腆又荒唐的喜剧角色,可惜美男迟暮,没人捧场。
我有时反省自己,看电影的时候是不是带着双重标准,发现还真是,尤其不忍看名伶落魄,角儿终归是要捧的,尼古拉斯·凯奇沉沦了十年,还不是一如既往地捧他?还有汤姆·克鲁斯、约翰·特拉沃尔塔这些过气的明星,有时候从某个烂片里瞥见了,不忍卒睹。想起吃饭的时候和我娘闲聊天儿,都是些野史村言,她对于我把德宗呼为“蛤蟆”的做法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一旦我臧否太祖,老太太就立马拉下脸来,狠狠地训斥我,可能老太太这代人看太祖,就如同我们这代人看布鲁斯·威利斯一样吧。毕竟是从小看着他长起来的,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