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丝米勒》是一部充满爱情的电影。影片讲述了黛西(斯碧尔·谢波德饰)的故事。黛西是一个拥有俏丽面貌的女人,与其他女性有所不同。她独立自主,渴望自由和开放。在欧洲旅行期间,黛西遇到了年轻的温特伯恩(Barry Brown饰)。两人很快被彼此的豪爽和乐观所吸引,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然而,不幸的是,黛西和温特伯恩的感情受到了后者姑母的强烈阻挠。姑母告诉温特伯恩,黛西的声誉很差,是一个轻浮又放荡的女子。起初,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温特伯恩并不相信姑母的话,但当他亲眼看到黛西和另一个男子在一起时,他最终失望地选择了离开。
不久之后,黛西得了绝症。在临死之前,她写了一封信给温特伯恩,告诉他自己内心深处隐藏着对他炽热而真挚的感情。直到那时,温特伯恩才意识到了黛西的真心。
“亨利詹姆斯的小说原著只是一个中篇,却是他“国际主题”处理的最简洁优美的作品之一,是他定居伦敦三年之后出版的,很快成为风行一时的读物,甚至出现了以女主角黛丝名字命名的帽子。小说女主人公黛丝的名字在英文中同“雏菊”。书中的她,死后也葬在雏菊丛中。作者显然以此暗示:这位像野花一样美丽而 桀骜不驯的大自然的女儿,在不适合她生长的环境里,生命也像野花一样地凋谢。 小说的笔调轻松而幽默。作者在赞扬黛丝所代表的美国自由、民主、单纯而自信的同时,也对它视野不够开阔、知识贫乏、浅薄幼稚的一面进行了嘲讽;在欣赏欧洲的悠久历史、灿烂文化及贵族气质的同时,也对它的世故、虚伪、保守、腐化进行了无情的揭露。作者在活泼轻快的字里行间蕴含着深沉的思索。”
以上这段话是我从资料上翻出来的,其实亨利詹姆斯的小说我一本也没有读过,而这部电影也是被压了好几年以后才翻出来看的。我向来有将好电影压箱底的“恶习”,今天再次重演。起初买来时看了个片头,似乎很闷的样子,于是放回了碟包里面。现在看来,第一印象大错特错了。
电影是导演彼得·博格达诺维奇与演员斯碧尔·谢波德热恋时代的产物,诚如彼得在DVD花絮中描述的那样,热恋时期的导演与演员合作,其评论会很复杂。有人觉得它深得亨利詹姆斯小说精神——“詹姆斯原著中一切激动人心的上闪光点都能在影片中有迹可循”,而批评的人则认为它失掉了原著中对黛丝浅薄的讽刺。
对照第一段我摘录的网络评论,似乎电影的确如一般人评论的那样:黛丝表现了了美国人的天真、单纯、自由的一面,而对她的浅薄确是点到为止,比如她一开口就是滔滔不绝的讲话,令人无法插嘴,比如她在歌手演唱时拍手,但是她总有自己的理由,总是在观众对她厌烦时打住。不知道原著是否真是这样,如果是,那么黛丝其实是个很有光彩的女孩,如果不是,那么就是身为美国人的编导美化这个美国富家女。
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总会忘记它的诞生时间,那不像是70年代出品的电影。70年代的电影总给我一种撕裂感,有强烈的对比冲突和冷峻的线条美。而它,《黛丝米勒》,它确是优美的,书卷气的,它的背景是19世纪末安静的瑞士和古典的罗马。这种安静和古典,是黛丝不间断的美式英语都不会妨碍的,即便是欧美文化思想的冲突也只是在这片安静和古典中波浪不惊的插曲。
关于电影的古典主义化,有两个片段印象很深:第一是黛丝之死,从黛丝离开竞技场以后,她的人就再没有出现过,因为人们真的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姑娘发烧至死,当男主角腓特烈拿着一捧绚烂的鲜花去饭店,希望可以看到康复的黛丝时,镜头只是停留在门外,我们的耳中听到的是欢快的意大利民谣,而隔着门幔我们看到走了几格楼梯的腓特烈与饭店大堂的肢体语言,然后是腓特烈黯然的推开门出去,一切都让观众自己遐想;第二个是影片最后,腓特烈独自一人站在黛丝的墓地旁,他转过身,面对镜头,镜头离他越来越远,画面变成了一片白色,幻化成黛丝的第一次出场,白裙、白帽、白阳伞,似乎她从未离开过。
真的如彼得·博格达诺维奇所说,它诞生的太早了些,如果这部电影诞生在80年代或者90年代,它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无人问津”了。当然“如果”也仅仅只是“如果”,要知道4年后,彼得与斯碧尔分了手,而男主演巴瑞·布莱恩自杀了,纵观彼得后期的电影,我再没有找到如此古典文学化的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