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三笑》是一部喜剧和戏曲元素相结合的影片,展现了才子唐伯虎在华太师家的故事。唐伯虎在庙里遇到了华太师家的丫鬟秋香,被她的美貌和柔情所吸引。为了接近秋香,唐伯虎决定隐瞒自己的身份,进入华太师家作书童。
在华府内,唐伯虎终于找到了机会向秋香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和来意,但秋香却不相信他。华太师辞退了不称职的教书先生,唐伯虎顶替了这一职位。然而,数月过去了,唐伯虎和秋香之间的情事却没有任何进展。
某日,唐伯虎的挚友祝枝山访问华府,意外地发现了失踪已久的唐伯虎。在祝枝山的赞助下,唐伯虎最终能否成功抱得美人归呢?
《三笑》电影既有喜剧的搞笑元素,又融入了戏曲的风骚气质。凌波饰演的唐伯虎展现了他的才华和机智,李菁饰演的秋香则展现了她的美貌和柔情。整个故事情节紧凑,笑点不断,给观众带来了欢乐和轻松的观影体验。
SB的黄梅调从《貂蝉》草创,从《江山美人》开始大收,到《梁山伯与祝英台》臻于艺术巅峰,到了拍出《三笑》的1969年,已经是捉襟见肘的尴尬。
平心而论,岳枫老爷子实在是个有想法的人,这部《三笑》是我看过最电影的黄梅调电影,也是最不黄梅调的黄梅调电影。这跟老爷子对电影化表达的努力分不开。
舞台与电影,本来就是不好处理的一个关系。早期的电影抄舞台,解放后,大陆戏曲电影依然是“头排正中贵宾座”的拍法,而SB早已探索出了一条新路,那就是以唱词划分镜头,依照音乐安排节奏。这样的拍法,虽然还是棚内,然而生动而富有情趣,既不像西方商业电影叙事纯粹正反打那样死板,也不像现在的MV那样一味追求细碎密集的感官刺激。看看《梁山伯与祝英台》、《玉堂春》那样的作品就知道,SB黄梅调电影在其巅峰时代已经形成了一套成熟的美学体系,在戏曲、电影和市场之间摸索出了一条成功的道路。
可就是这样,也架不住电影语言革新的大潮洗刷啊!这一版《三笑》,就是个不成熟的实验品。
岳老爷的这部黄梅调电影,拍的是才子佳人,可怎么看怎么像是当时的新派武侠片的拍法。机位一律偏低,微微仰起,好像在拍侠士侠女一般,直觉是不可亲。然后就是实景份量加大,唐寅追船一段,一直到卖身,都是用的实景拍摄。戏台上的锦绣华服入了红尘,看起来可就不那么可信了。在这一段岳老爷用横移来拍唐伯虎目送大船远去,加上一些芦苇、垂柳之类的遮挡,倒是拍出了一点横轴画的况味,可圈可点。
岳老爷酷爱甩镜头,17:19,二爷往右一指“她还在码头”,甩镜头,接码头,挺好。可29:45莫名其妙插入一个甩镜头转场,就生硬了。同样,有些意图也表达的太直白,例如16:26老夫人回府那段,摇镜头落幅拍石狮子,意思是相府威风无限,可是景别过大,显得很不自然。好玩的是1:19:40,唐伯虎唱“饿的我眼花头又昏”,镜头还失焦配合了一下唱词,李翰祥肯定是做梦也想不到这些花招的。
岳老爷还爱在前景搞一些遮挡,这当然是很符合电影之美的,可是试问哪位观众看戏会希望前面挡着一排流苏或者窗格呢?这就是别扭,戏曲片的观众,就是看“角儿”来的,电影的东西,要帮助他们看得更清楚才是有道理的。前景遮挡啊,弄些花啊树啊什么的做画框,要到了楚原才算美学成型,可那时候人家早不唱戏,改念古龙式对白了。
《三笑》这片子,就是这么尴尴尬尬地挤在黄梅调与新式武侠片之间,挤在舞台与电影的角力之间。黄梅调电影的高潮已经过去,市场却没有给它迎接和消化新的电影形态的时间,而是选择了更富于活力和动作的武侠片和功夫片。1969年,黄梅终于要谢了。
关于这片子,凌波方正的脸庞其实不适合扮偷香窃玉的流氓才子,李菁也嫌木讷。倒是李昆演的船家一贯的出彩,连在船上的大远景都抢戏,真是个戏精。
唱词写的很白,偶有出彩,如“自命多情种,此地无盆栽。”是好句,马上跟“奴非轻浮女,你休想乱来”,却又俗了。李翰祥和胡金铨的有些好处,岳老爷毕竟还是学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