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员面对罚点球时的焦虑》是一部充满悬疑和紧张的电影,将运动和电影剧情巧妙地结合在一起。
故事围绕着被罚出场的守门员布洛赫展开。在維也納街头漫无目标地闲逛时,他偶然遇到了戏院售票员葛蘿莉亞,并开始跟踪她。他的行为充满了神秘和不可预测性,让观众感受到了一种紧张的氛围。
随着剧情的发展,布洛赫在飞机场附近的荒凉公寓里莫名其妙地杀了一个人。这个突如其来的事件让观众更加困惑,同时也增加了影片的紧迫感。
布洛赫为了逃避追捕,逃到了鄉間继续漫游。他时不时地看报纸,关注案情的进展,这种反差让人更加好奇和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整部电影以布洛赫的焦虑和内心的挣扎为主线,通过运动和电影剧情的交织,展现了一个扣人心弦的故事。观众在观看的过程中会感受到紧张、兴奋和好奇,同时也会思考罪恶和道德的边界。
《守门员面对罚点球时的焦虑》是一部引人入胜的电影,无论是运动迷还是喜欢悬疑剧情的观众都会对它产生浓厚的兴趣。
《守门员害怕罚点球》是一部“解构”的惊悚片,并未说明布洛赫杀人的动机,后来又逐渐削弱他逃亡的动机。消极至极的布洛赫无法越过的边界,在村内丝毫不设法逃避被捕。事实上,无论在原著或电影中,直到可以形成悬念的时刻,诸如布洛赫发现学童浮尸河上,从村民愚蠢的观察中,任何事情都没有任何正统的动机。在布洛赫发现尸体后不久,他和一个警察错身而过,配乐展现紧张气氛。这个警察并未为难布洛赫,布洛赫也没有对他提尸体的事情。他发现尸体和行经警察身边两个段落并列,并未形成任何事情。电影中也没有发展任何动作线,就像布洛赫看足球赛时遇见的那个球迷,观众被要求看守门员,而非球。
文德斯集中处理物体,物体经强调后显示出的重要性,令人想起魏玛时期的德国电影。布洛赫和物体的关系在以下段落中被勾勒出来:巴士停下时,他看到点唱机里的唱片纷纷落下,觉得很好玩,接下来的段落中,他抱着收音机睡觉。在许多场景里,物体成为指标,点出布洛赫微妙但逐渐严重的精神分裂状态。每一回魏玛从主角的主观镜头看到一个房间,摄影机都从一个物体游移到另一个物体。在格洛丽亚的公寓中,三个从布洛赫主观视点拍的空镜头,连续呈现一扇打开的窗户,窗帘被风吹得晃动,两株植物,还有一扇窗户,边上摆了一棵仙人掌。这三个镜头是在布洛赫醒来之后出现,当他杀人后,仔细清理掉餐桌上的器物,魏玛见不到他脸上的反应表情,只看到他和物体的互动。
在三个布洛赫迷迷糊糊或昏昏沉沉醒来的段落中,文德斯借由房间里的物体,传达布洛赫正逐渐迷失方向。在第一个段落中,布洛赫在床上凝视房间另一侧,经由他的主观镜头看到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一盏灯。在第二个段落中,先是布洛赫醒过来的特写。镜头以布洛赫的主观视点从桌椅灯,横摇越过窗口,到一面三重镜,魏玛从镜子里看到布洛赫移向水槽,镜头在布洛赫俯身向水槽时停住。
在这里主观视点和客观视点相逢,凸显出布洛赫精神分裂的困惑状态。在第三个睡觉醒来的段落中,镜头不再主观,移向布洛赫放在水槽里的雨伞,再移往床上的布洛赫。接着是他挂在床尾的衬衫,再过来是面三重镜。我们在镜内看到他在床上坐起沉思的影像。文德斯的镜头在物体之间移动,传达了原作叙述的精髓。
布洛赫赋予物体的主观意义,使得它们变得具有威胁性,扭曲且霸道。他问茶壶里是否有蚂蚁。他听说有个小孩被南瓜砸死。后来当他经过一堆南瓜时,声带上具有威胁性的音乐赋予这些南瓜新的意涵。当布洛赫在桥上,看到失踪学生的尸体时,尸体并未以特写呈现,事实上几乎看不清楚。前面一个镜头是枝梢上苹果的特写,暗示苹果比尸体还重要,指出布洛赫赋予所见物体的扭曲价值。当布洛赫要求只关心物品价格的查税员替自己口袋里的一块石头估价时,查税员告诉他那石头没有什么价值。
“联想的失序”是精神分裂的症状,布洛赫显然有这一症状。然而在许多方面,他似是片中神智最健全的人。布洛赫扭曲的理解方式和他不断的探查与质疑,加上查税员的极端理性,格洛丽亚不用大脑的喋喋不休和村民的愚蠢,更使得他成为令人同情的人物。事实上,汉德克和文德斯都认同于布洛赫,因为导演和作家都有某种与生俱来的精神分裂,特别是在感性主义的美学观中。克拉考尔提出的理论是,文德斯所接受的物质现实透过电影获得救赎。他写道,电影展现了我们心灵所视而非肉眼所见的熟悉事物。“他们一旦整合进入我们的存在,便不再是理解所及的物体,或欲达成的目标。”这正是布洛赫的行事作风:停下来,专注于物体上,这使他动弹不得。
虽然在《夏日记游》中有个反美笑话,汉斯把Amoco(美国石油公司)的广告牌误念成Amoc(他后来发觉后头有个“O”,以为那是意大利牌子),但是到了《守门员害怕罚点球》,文德斯对美国的幻灭才开始完整成形。有趣的是,幻灭并未使他的狂热消减,这两种情况反而彼此不断抗衡。
《守门员害怕罚点球》中的布洛赫对美国食物大致上有股狂热。在维也纳,他去看霍华德•霍克斯的《龙虎大飞车》。他播放点唱机,听晶体收音机,随身带着美国硬币,而他的球队早在一年前就去过美国。他告诉路上搭便车时邂逅的人,他认识的一个人到了美国之后就失踪了,结果住在亚利桑那州图森的拖车里。文德斯详细描绘了美国文化渗透乡间的情景:在路上有辆可口可乐货车驶过;助手拾起他吐出来的绿箭口香糖纸包装;点唱机里播放的美国音乐;年轻人骑着摩托车呼啸前来当地戏院,观看《紧急通缉令》。维也纳的美国观光客在早餐桌旁高声交谈,令人厌恶,流露出老套的反美情绪。真正的冲击来自使得警方追查到布洛赫的美国货币。在汉德的原著中并无这一急转直下的情节,而是文德斯个人对美国资本出卖德国,尤其是德国电影产业的注脚。
该片中的反美情绪,有一部分直接反映文德斯逐渐察觉,身为欧洲人,他无法完全反击受到他景仰的美国式拍片的作风。“我认为《守》是部完全精神分裂的电影,说实话,这是很恰当的事,因为主角布洛赫就是这等光景。这也是我自己的情况…在拍摄《守》时,我了解到我并不是美国导演,虽然我喜爱美国电影铺陈的方式,我却无法如法炮制,因为我心中有不同的文化。这就是冲突,在每一格影片中。”
拍摄《守》使得文德斯组成了他的工作班底,除少数例外,他们在德国电影时期都共同合作过,包括协助罗比•米勒的摄影助手马丁•费舍尔,音效马丁•米勒,剪辑彼得•普日戈达和作曲于根•克尼佩尔。文德斯在《爱丽丝漫游城市》和《歧路》以及《公路之王》中的另一个自我——鲁迪格•佛格勒在《守》中担任小角色,试验说出预言的小村白痴。佛格勒自1966年起投身舞台,为汉德克诠释过许多角色,包括后者1970年的电视长片《当代大事纪要》。班底逐部电影合作产生亲密感觉,无疑启发了文德斯在《公路之王》和《美国朋友》及其数部美国片中推崇的男性兄弟情谊。在《美国朋友》拍摄期间,采访片场的一位女记者写道,这个班底令她想起“封闭的男性社会”,而事实也的确逐渐如此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