掮客

掮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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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影评-分集剧情

     正序

    掮客

    《掮客》是一部引人入胜的电影,剧情紧凑而扣人心弦。影片以电影相铉和他的好兄弟东秀为中心展开,他们经营洗衣店,生意不景气,还背负着巨额债务。然而,在一个雨夜,他们却偷偷带走了一个婴儿暂存箱里的男婴。

    第二天,年轻的母亲文素英找到了他们,请求将自己的孩子羽星归还。这本应该是一个报警的事情,但素英却意外地同意让两个“中间人”帮助她寻找更好的家庭,于是她决定跟随他们同行。与此同时,刑警秀珍和李刑警一直在暗中跟踪他们,收集证据,准备将他们绳之以法。

    整个剧情由婴儿暂存箱引发,牵扯了周围的五个关键人物,展开了一段意想不到的奇特旅程,触动了最深奥的人情。影片通过情节的发展和角色的交织,展现了人性的复杂性和善恶之间的边界模糊。演员们的精彩表演和导演的巧妙安排,使得影片更加引人入胜,让观众在观影过程中不断猜测和思考。

    《掮客》是一部充满悬念和反转的电影,通过引人入胜的剧情和精彩的表演,成功地吸引了观众的注意力。影片同时也探讨了人性的复杂性和善恶之间的模糊边界,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思考。如果你喜欢扣人心弦的剧情和意想不到的发展,那么《掮客》绝对是你不容错过的一部电影。

    跟《真相》一样,《掮客》也有一个老问题,是枝裕和“水土不服”了吗?答案是肯定的。

    在缓慢的抒情之中讲一些文字描述不出的残酷,《掮客》保留有他几乎完整的创作特点,也因此,相比以前的作品,我反而能从中捋出他的创作痕迹。它让我恍然大悟,原来以往那些看似浑然一体的是枝裕和电影,是存在某种套路的。是枝裕和把套路移植在《掮客》和《真相》里,于是它才会现出了形。

    如果详细展开说这种水土不服,主要表现在:一是视听和剧本、表演系统的不匹配,二是枝裕和叙事与韩语文化系统未做到匹配。

    视听和剧本、表演系统的不匹配很明显。个人觉得,《掮客》有很类型的故事结构、猫鼠游戏式角色设计。《掮客》并不依靠好莱坞式悬念来推进冲突(请想象一版奉俊昊式的《掮客》),而是靠加重对道德困境的描画,让人物游走和摇摆于灰色之中,不断接受情感的考验。人物在故事里的位置没有变,但人物在道德天平上的位置不断在滑动。

    在是枝裕和以往作品里,这种道德滑动是含蓄的,是无法也不能直说的,《小偷家族》直到最后才交待出一份关键信息,同时刺激影片的情绪达到高点。《掮客》则似乎让是枝裕和陷入两难,他担心说得太直白,但不得不把很多不可说的东西借人物嘴巴讲出来,比如几场裴斗娜的车内对白戏,如果不讲出来,这个类型化的故事在逻辑上很难经得住审视。

    宋康昊、裴斗娜有更多类型片表演经验,他们的情绪浓郁且富有表现力。我们不妨与树木希林相比,后者更善于将情感拉长、拉薄,呈现一种绵长、耐人寻味的内心戏。

    树木希林孤坐在海边,是枝裕和用一组镜头去呈现,那就是表演,换了宋康昊不太行,宋相对更需要他人递戏或者递给他人戏。宋康昊的时间是加速的,树木希林的时间趋于静止,更接近时间本身,也更接近是枝裕和视听系统的本色。

    是枝裕和不得不对自己进行调整。剪接略显混乱,还有不少空泛的镜头,说明他试图从中建立自己的节奏。现实却是他一直被宋康昊的表演推着走。比如,缝扣子那一段室内戏,影片选择了不断切换单人表演镜头,其实很《如父如子》,却韵味不够。

    至于是枝裕和叙事与韩语文化系统的未做到匹配,这一点不太好说明白。我本来想说“不匹配”,这个不匹配原则上不成立,它完全否定了任何可能性。但我还是想就个人感受简单谈一谈,论述“这一部未做到匹配”更恰当。

    韩语和日语在表达上非常不同,《寄生虫》声调高、铿锵有力,《小偷家族》周正、客气、缓慢,即使最缓和的偶像剧韩语,和最激烈的类型片日语相比,两种语言也有很大差异。是枝裕和的镜头节奏与日语和日本文化密切相关,无论是法语(偏稠密)还是韩语(偏激烈),都会给他带来一定的挑战。

    我们试想一下,在同一组“是枝裕和”式镜头里,日语对白,日式室内、街道的规整布置和色彩,能够让你更容易做到心平气地沉浸其中,但韩语语调,韩国街道的稠密与凌乱,则有可能让你心生烦躁而无法进入,你可能更想要一种洪常秀式的“戏剧间离感”,或者朴赞郁式的类型元素,来让自己保持沉浸。

    再把语言想象成一种电影里的雨吧!是枝裕和的雨或许是急雨,也或许是绵雨,他的雨点似乎始终是一般大小的,雨和人的关系犹如愁绪没个尽头。但李沧东们似乎更爱大雨,雨滴大小不一,有的像把刀子,砸在身上生疼,有时则粘粘的,甩也甩不掉,那是韩国人被一个激烈时代撕裂的象征。

    描画韩日两种不同的语言系统,两国导演有给出完全不一样的答案。是枝裕和倒也不必深入韩语系统里去,但他应该为这部电影找到适合的表达方式,这种方式依靠他的观察能力而生发出来,能成为他突破创作瓶颈的支点。

    影片关于韩国的国民性描写也是匮乏的,不是没有,但基本属于游客水平,一些市场、街景、车上吃泡面等等,都是众多韩国影视剧里最常见的场面,且没有作为符号空间,予以特别呈现。当了解停留于浅表,他无法为故事给出深刻的国民性,也就只能让“善”和“爱”成为这部电影的终点了。

    于是,我们看到一个很普通的结尾。(纯属短评写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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